【楚路】一袭戎装添素白08
前文戳合集～
只要我还在，我就会一直写下去！
我崽永远不会丢！
借用某位太太的一句话，创作不死，我们始终拥有退路。
山高水远，来日方长。
我不敢说别人不会走，但我敢说我永远不会走。
路明非的身体和精神都不是太好，他自己一直以为是因为车祸，但实际上是因为，他和楚子航分手之后，工作也丢了，学也没法上了，他躲到一个小县城，租着一个旧房子，身边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，开始使劲儿作贱自己，把这几年攒的钱都通通挥霍掉，日夜颠倒，喝酒他能喝一天，打游戏也能打到通宵，不怎么吃饭，整个人都浑浑噩噩，没个人形儿，如果不是因为年轻还撑得住，估计他早就往升极乐了。
楚子航抱着路明非坐在输液大厅的椅子上，冰凉的点滴输进路明非的身体里，有时候他会抽筋，他还是烧的滚烫，并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。沈一从领导那儿听完批评，回来给他俩都带了粥，不知道沈一用了什么办法，路明非的那碗是热气腾腾的，而楚子航的则是冰凉的很。
“醒过吗？”
楚子航摇摇头，把盖在路明非身上的毯子又拉了拉，从里边拽出一个热水袋扔给沈一，让她去换热水，沈一颠了颠袋子，心中泛起一阵酸楚，如果路明非没有忘记，如果楚家没有阻拦，他们应该会很好的吧。
路明非的烧一直不退，又添了一瓶水，倒腾到沈一的办公室去输，楚子航一直抱着他，半点儿都不放开。楚子航陪到大半夜，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，是芬格尔的，过了宵禁的时间，政委开会，发现没楚子航，又加上他今天的表现，令政委很生气，无故外出不请假，更是火上浇油，政委说了，让楚子航回来要好好给他解释。楚子航没告诉芬格尔自己在陪床，更没敢说他和路明非在一起。只含含糊糊的让芬格尔给他请假。
路明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，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，手背有点疼，全是针孔，手底下的热水袋还温着，床边伏着的是楚子航，沈一今晚值班，在查房，昏黄的小夜灯绽放着温和的光，路明非摩挲着楚子航的眉眼，楚子航对他来说真的很熟悉，他们中间也应该是有故事的，可他真的想不起来。
“醒了？饿不饿？”
楚子航等着路明非的手伸回来才睁开眼，他不确定路明非是什么样的情绪，他怕尴尬，也怕拒绝。
“还好。”
路明非坐起身子，楚子航从善如流的把枕头塞在他腰后，相视无言。
“我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缄默了一段时间后，路明非突然开口，略有苍白的脸在灯光下竟然显得无比的温柔，楚子航端着热水递给路明非，抬头看了看他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话。
“过去的你，和现在的你一样，很温柔，很安静，只是过去的你……更活泼。”
乏善可陈的话，从前路明非问过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这样说的，没得到想要的信息，路明非的兴致缺缺，精神疲倦，他有些瞌睡了，但还是硬撑着睁着眼睛。
“我们……之前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是……”
楚子航有些踌躇，有些担忧，同时又很想告诉他，不求破镜重圆，但他希望他们能再续前缘。
“应该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吧，看楚老爷子的态度，应该不是兄弟，不是战友，不是亲戚，那，我想想，除了朋友家人之外就是恋人了，那，是恋人吗？”
路明非将微凉的玻璃杯递给楚子航，钻进毯子里，一双眸子熠熠生辉，甚至比夜灯还亮。楚子航有些踉跄的走过小茶几旁，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透着疑惑与不解，那楚子航就要怀疑路明非是不是已经记起什么来了。
“是。”
话语简洁，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，砸在路明非的心窝上，他默默把自己蜷曲着窝进毯子里，难怪，沈一死活不肯进病房，难怪，楚老爷子对他敌意颇深，一切皆因此而起。
楚子航端着热水过来，路明非已经睡着了。他把杯子搁在桌上，起身走出去，站在后半夜的医院的天台上，吹着微凉的风，楚子航在想，他重新选择把路明非拉回到过去，是不是正确的。
沈一的病人术后出现问题，再次进了手术室，以至于她一整夜都没有回来，路明非再醒来的时候，楚子航已经走了，路明非的手指摩挲着楚子航给他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，却发现他们走到现在，还留下的也就仅仅是见过几面和一串数学，路明非不禁好奇他们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，才走到的现在这一步。
眸光看向窗外，天已经大亮了，很像他车祸后在ICU醒来的那一天。
—TBC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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